THurisaz_夜見シシヤ

喜欢的cp类型:
A:殺:愛=9.9999:0.0001的殺し愛
B:聪明人逗傻狗/好学生戏弄不良仔的漫才夫妻组
C:少歌第五集

【伏哈/VH】里德尔笔记

*伏哈/汤哈

*老伏第一人称

*是哈利穿回1941年的老梗。

*双口相声






我一直都认为波特先生并不是个聪明人,我一眼就看出来了,毫无疑问。在宾斯教授询问四元素说的提出者的时候,波特很肯定地回答说是亚里士多德。


“是恩培多克勒。”宾斯教授说。


这堂课之后我们坐在暖烘烘的休息室里喝着红茶。Fortnum & Mason的调味混合茶,波特泡的,一如既往的难喝,他很冷似地搓着手指,雪白的指尖被火光映出一种金红色。


“我不明白为什么巫师还要去读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,他们不是麻瓜的哲学家吗?”


他向我抱怨道。


“神秘学的起源向来和哲学与神学纠缠在一起,最早的巫师来自于波斯的祭司,如果你有好好看过推荐书目的话,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。”


我回答道。


学校的推荐书目大部分都很愚蠢,但不得不说对初学者很有效,而我不是初学者。零散地学习魔咒并不能带来任何作用,只是挥动手腕念出咒语和用勺子舀汤喝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。


“……”对于我的讽刺,波特明智地转移了话题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
当时我正在看一本叫做《与圣彼得的对话》的伪书,所谓伪书,是因为这本书假托西蒙·马格斯之名,伪造了一系列和圣彼得的辩论,据说真正的作者是个没名气的瑞士人,不过来历无从考证,我把这本书当做消遣来读一读。


“我在看一本公元一世纪的魔法书。”


我对波特说。


他很容易就相信了。


“哇,那你真厉害……这本书主要写的是什么?”


“一些超乎想象的,邪恶的魔法。比如怎么用金钱购买圣灵,行使神迹之类的。”


我随口瞎编。


波特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:“听上去确实很邪恶。”


他的表现如此正派,正派到让我不禁想要戏弄他。我说:“我有一个发现,为什么所有巫师——大部分巫师,都会像麻瓜称颂基督一样称颂梅林,梅林很伟大,我承认,但是历史上伟大的巫师有很多,比如三位贤者Balthazar, Melchior, Caspar,隐多珥的女巫(虽然她大多数时候都被描述为一个骗子),魔女喀尔克,西蒙马格斯……梅林既不是历史最久远的,也不是魔力最高深的,为什么我们要像尊敬天父一样尊敬他。好吧,你们这些白巫师也就罢了。我为什么要尊敬一个正派角色,我更想去尊敬摩根——她的魔力也很强大,甚至差点干掉了梅林,而且她原本是民间传说里的林中妖精,却被该死的基督徒诬陷为魔女。”


波特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,他看起来并不生气,反而很疑惑:“首先,我记得你并不是黑巫师。至少现在还不是。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称颂梅林,但是大家都那样,不是吗?”


“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很愚蠢。”


我说。


“哦,要真是那样,巫师们早在中世纪就完蛋了。”波特耸耸肩,显然对我的话嗤之以鼻。


“你是基督徒吗?波特。”我问。


“我不是,不过我姨妈和姨夫是,他们经常去教堂,但从不准我去。因为他们觉得我会被异端审问官什么的抓起来。”波特回答。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
“那你觉得基督徒就是对的吗?对虔诚的信徒来讲,你这个巫师也是所谓亵渎神灵的邪恶存在。”


“……”他沉默了一会儿:“我不邪恶,污名化巫师是古老的偏见和维护神权统治的手段而已。”


“那白巫师和黑巫师也一样。”


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他.


“你不觉得在这个白巫师主导的巫师界,黑巫师到底是好是坏,都是他们说了算吗?而且究竟谁才是黑巫师,至今也没个准确的标准,可以说,只要他们愿意,可以把看不顺眼的人统统变成黑巫师,然后名正言顺地绞死这批人。”


这才是邪恶的暴政。我下了定论。


波特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。


他看起来想要反驳,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,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:“不,不对,虽然我觉得有哪里不对……至少白巫师不会杀人。”


而且也不会用不可饶恕咒。


“那么,不可饶恕咒是谁规定的?”我镇定自若地反驳他:“再说,谁讲的黑巫师就一定会杀人?至少我就不会杀人。”呃,应该没有吧,我记得好像是没有的。不过这点不重要,至少要在气势上让波特反驳不了。


这次遗憾的是波特没有落入陷阱,他翻了个白眼,“我说不过你,随你去讲好了。”


我说:“好吧。”然后我想报复他,我的视线落到书页上,里面有一行咒语,用含糊不清的拉丁语写的。大概是念出口就会变成野兽,我把这行字摆在波特面前:“波特,你能帮我念一下这句话吗?”


“ego mei lupus……”他念完了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 我又看了看书,发现他念错了其中一个单词,居然连这么简单的词都会连错,这个蠢货!我当即指出他的错误,并大声重复了一遍正确的读法。


我变成野兽了。




那天下午波特把我抱到了医务室,芭芭拉,一个有南美血统的棕色皮肤大妈,一看到他就横眉竖眼地呵斥:“学校里不准养狗。”


“不是我的宠物。”波特辩解,“是里德尔前辈,他把自己变成狗了。”


明明是狼,我嗷呜一声咬住他的腿。


波特把我蹬开,南美大妈提着脖子上松松的皮毛,把我拎起来。“私自练习阿尼马格斯的学生?真倒霉,你们应该在教师的指导下练习的。不过放心,我不会告发你。”她给我灌了一种难喝到吐的诡异药物,大概五分钟之后,我变回来了。


“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,不然我把你的头送给巴罗。”我警告波特,转身想溜掉。但是波特死死地抓住我:“那你干嘛叫我去读那个咒语?!”


你这人真的坏透了。他抱怨道。


我移开视线,装作没听见。


“我要学拉丁语。”波特走在我旁边,突然说。


“为什么?”


“免得你下次又偷偷陷害我。”


“我不会教你的,你自己去找弗立维教授。”我说:“教你比教巨怪还费劲,我可没那个闲心。”


“不用你教,我去找玛利亚·威迪。”


“什么???!!!”


玛利亚·威迪是今年刚过来的法国留学生,长得就像女演员艾娃· 加德纳(不是我说的,是同年级的男生说的),总之,是个见到谁都要乱抛媚眼,操着一口做作的法国口音的女人。


那还是我来教你好了,我当机立断。




在教授波特拉丁语的时候,我找了一本《Steganographia》当做教材。


“Spiritus morantur”,我说,“跟我一起念,Spiritus morantur——”


“等下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
“增强魔力的咒语,肯定是。”其实好像是唤来邪灵的黑魔法咒语,不过波特不知道,我就骗他偷偷学黑魔术,然后再大肆嘲笑他好了,我心想。


“S——”但是波特好像学聪明了,他随身带了一本词典,一遇到不懂的词语,就开始自己查询,最后他愤怒地抬起头来瞪着我:“你骗我!这根本就是黑魔法的召唤仪式!”


这类事情发生了很多次,我孜孜不倦地想要骗波特学习被称作黑魔法的咒术,不过,他好像警惕心很高,一直以来都没有成功。这家伙对我这么不信任,反而让我有些难过。


“那完全就是因为你素行不良!”波特开始谴责我:“为什么你就不能干点好事儿呢?”


“我一直都在做好事。对巫师而言,追求最高的神秘就是无与伦比的美德。”


我回答。


这当然不是狡辩,而是真心话。


“魔法从来都不是目的,只是到达那个地方的手段。而你必须找到一条通往真理的道路。我不是以得到黑魔法为目的而学习它,因为那样毫无用处。任何具体的魔法……包括咒语、药剂、炼金术,都是从原初之光中泄露的细枝末节,而巫师不能仅仅停留在使用魔咒这样肤浅的表皮,必须进入更深处的奥秘,也就是西蒙所说的【宇宙之心】。”


只会挥舞小木棍的巫师就和拿到枪的猴子一样,没错,我说。他们像使用铲子、剪刀或者任何方便的工具一样使用魔法,却根本不去考虑其中隐藏的更伟大的存在,你知道为什么他们禁止人们去追求永生或是其他更高深的课题吗?因为他们在害怕。我对波特说,那群无能的家伙背弃了魔法的真谛,选择沉溺于世俗的享乐中,这是非常可怕的,放任这种将魔法当做工具箱的家伙的存在,那么巫师总有一天会走到尽头。他们不去思考魔法的来源,去处,不去思考为何会流转,不去思考生与死的苦痛,也不去思考为何人是由如此多的——


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波特打断了。


他的话一针见血:“其实你就是想找到永生的办法而已。”


“这有错吗?”


“每个教授——每个巫师几乎都说过,追求永生是禁忌,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触犯这一条,你是叛逆期的小孩吗?”


“禁忌还是邪恶不都是这群人来界定的?难道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?那我也可以说我是虔诚的清教徒,我是吗?我反而想问问你,你为什么对他们说的话如此言听计从呢?”


说老实话,波特,难道你就对永生没有一点点兴趣?你不想去触摸那永恒、至高且尊贵的神秘吗?


波特百无聊赖地说:“不想,我宁愿当拿枪的猴子。”


“什么?!”我顿时很生气,这一刻的怒气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缘由,可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了什么而发怒,才让我更加怒不可遏。


“难道你甘愿一生当个庸庸碌碌的巫师——对不起,那种不叫巫师,叫做魔法劳工。”


“可是,就算触碰到了最高的神秘也没什么好处。”他干脆放下笔,把玩着桌上装饰用的书签:“到了那个地方又能怎么样?成为神吗?成为神以后还能回得来吗?”


“如果能成为神,回不回得来也就无所谓了吧。”


“才不是什么无所谓的事情。”


最后,波特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。


我本来想大声驳斥他,但是想想又算了。


毕竟就算辩赢了我也拿不到一分钱,而且他说最后那句话的神情,让我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悲哀。




一直到临近圣诞节我们都没再讨论过类似的话题,波特依旧跟着我学拉丁语,我依旧见缝插针想要骗他用黑魔咒,波特的毅力比我想得还要坚定。里德尔的毅力和无聊程度也很让我惊讶,波特说。


“你今年要离开学校过圣诞吗?”


到处都在讨论着类似的话题,波特也随大流地问了我一句。


“不要。邪恶基督徒的节日我为什么要过?没有把他们当做异端处以火刑都算得上仁慈了。所有过圣诞节的巫师都应该被处死才对。”


可能我的回答让波特觉得很无语,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,好半天才说:“你也太偏激了,我们学校里明明还有很多普通家庭的孩子,至少要尊重别人的信仰吧?”


“哼,那群泥巴——”我机智地转换了词语:“普通人,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,仅限一代的才能根本毫无意义可言。再说他们中间也没有值得我关注的有识之士。”


“所以你圣诞节就打算留在学校了?”


“差不多,顺带一提,我不会去大厅和那群笨蛋吃吃喝喝,我要一个人留在寝室里读书。”


波特好半天没有说话。


差不多十分钟后,他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,看着我:“既然这样——好吧、”


“你要回去?”他看起来不像是要留校的样子,我有点奇怪,波特最开始说他是孤儿,一旦离开学校,他也无处可去来着。他在圣诞节找到住处了?


“不知道,我本来想留校的,但是说实话,我在这边又没几个朋友。而且你又沉迷于什么《神秘三书》、《神秘四本书》……我根本说不上话。”


我干脆去找个圣诞夜也营业的餐厅打工好了。他这样说。


那种气愤的感觉不知为何又涌上心头。


有时候我觉得波特是个很狡猾的人,他总是说一些傻话,装的毫无心机。有时候又很一针见血,会干脆地攻击别人的痛处——我是说,别人,不是指我。


“好吧,随便你。”


我这样回答,反正他去哪里也和我无关。我还巴不得他下学期别来了。


我抱着书回去寝室了。




圣诞夜的那天,学校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,是大部分人喜欢的岩浆蛋糕之类的东西。我去厨房点餐,说不要甜食,不要炸鱼,不要烤鸡——然后那群家养小精灵冷酷地拒绝了我,说只有这些,要不然就给我一个新鲜的苹果。


我揣着两个青绿色的苹果去了大厅。


波特坐在长桌上,面前摆满了小孩子爱吃的鸡翅、薯条和蛋糕,这种东西吃多了会得病的。我曾经劝过他,但是他很肯定地说,巫师不会得病,你看邓布利多就很健康。


我说他已经病得不轻,虽然是脑子。


波特看见我似乎一点也不惊讶,他端着一个盘子给我,上面有一块黑色的,软乎乎的物体,波特说是巧克力蛋糕,还特意切了顶端放有樱桃的那块给我。


“你干脆杀了我吧。”我没有吃他给的蛋糕,咬了一口苹果。妈的,是料理用的酸苹果,我要宰了那群小精灵。苹果的味道又酸又涩,好像有一把锤子在敲击我的舌头,我只能用蛋糕的味道去减缓这种痛苦。


邓布利多和其他几名教师看见我过来,露出来好像看见巨怪飞上天一样惊愕的表情,我很想当场给他一个恶咒,不过,在我真的拔出魔杖之前,波特说:“圣诞快乐。”


“圣诞快乐。”我说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短暂复建!

其实,关于巫师应该追求至高神秘啥的,还真不是我乱编,或者套用型月魔术师的观念,应该是大部分的神秘学学者都是这样想的,“接近于神/完美的存在,追求真理”,哈利波特这种学魔法和学Python没区别的想法才是异类。

文中的西蒙马格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,他本来是个异端巫师,有一批信众,后来反水了跑去当基督徒,当了一段时间以后,想花钱和圣彼得买圣灵/提升魔力的方法,把圣彼得气惨了,追着他骂。这家伙又叛教,到处说基督徒的坏话,搞破坏,被基督徒视作一生之敌。最后在和圣彼得的飞行对决里,摔下来死了(也有说跑了的)。

本来还想写写关于灵知派的看法的,不过这时候拿戈玛第文集都没挖出来,算了懒得写了。

评论(8)

热度(146)

  1.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